“东主，他们始终居住在海州，看海州的情况，就乘火车来过一次洛阳，呆了不足一日，又回海州。”</p>
李贵恒继续向李易汇报，他负责洛阳的事情，包括情报。</p>
张说在与李隆基说：“河南府鸿胪寺有所接触，官员随同，他们多看大唐百姓生活状况，尤其出海捕鱼和铁路往来运输。”</p>
等他说完，高力士跟着说：“他们正在努力学习大唐地方话，大唐广州的言语与海州、洛阳、长安各有不同。</p>
官方言语倒是相近，却也包含口音在内，他们看渔网、家禽、牲畜养殖，以及物价。”</p>
姚崇起身：“陛下，他们交换过一些小的物件，如纽扣、皮带头、皮鞋卡扣，似乎对辅助类小东西比较感兴趣。”</p>
四方汇总，大唐的四个情报部门。对夷商如是，对大唐内部更甚。</p>
大唐官员的苦难啊！以前就一个部门查。</p>
现在四个地方互不统属，单独行事，另有第五个部门的巡查使。</p>
想干坏事，知道有人查的时候根本找不到能行贿的渠道，太多了。</p>
即便依旧有人铤而走险，却减少了大部分。</p>
凡是处在交通要道地方的官员，没一个不害怕的，因为不清楚谁是来调查的人。</p>
地方上印刷报纸的地方官员们知道，这些人会打小报告。</p>
驿站有时可能会往上送消息，走官方渠道。</p>
官员相互有通信，宰辅们那一层不用考虑，下面的给个消息，招待这样的队伍，另外你知道其他队伍在哪吗？</p>
高力士管的队伍有生理特征，需要仔细辨认。</p>
团儿里的或许有人相识，能够提供消息。</p>
李家庄子的人手，别说找不到，即便找到，行贿不可能，杀了？杀一个试试？</p>
一时间地方上的治安变好，没人敢碰陌生人，你不知道他是不是李家庄子的人。</p>
你觉得是，或许真的是，你害怕，找一个混混把李家庄子的人干掉，随手再把混混杀了埋了。</p>
不行，李东主跟阎王那里关系好，总打阎王和判官。</p>
庄子死人保证要去问，一问不就都问出来了嘛！</p>
杀多少个中间人都没有用，就看李东主查不查。</p>
此时二十二个夷商一到，各方立即汇报，早盯着呢。</p>
外臣来朝，走鸿胪寺，经商须通过市舶司。</p>
前者属于外交部，后者是海关。</p>
“小易，卖种子给他们？”毕构没忘李易要骗人卖种子的事情。</p>
李易想想，摇头：“没意思，真正强大的是武力，正常贸易即可。”</p>
李易把自己之前的计划取消，没有意义，需要人手来布置。</p>
等大唐把种子都种下去的时候，还用在乎别人窃取？</p>
“到时出海地方的部门检查严一些便可，海岸线长，不好防备，还上总要行船，查船。”</p>
李易改变方式，大唐的船多了，去查的时候，对方需要拿出来勘验，然后接受登船检查。</p>
他有别的办法限制，成本不是很高。</p>
夷商海船，偷着带种子出去，为了躲开大唐的巡查，必然走陌生的路线。</p>
陌生的海路不贴着岸，他们的船只就可能倾覆。</p>
然后大唐的军队护航的贸易商团，发现哪个地方突然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作物，大唐军队过去铲除。</p>
延缓的时间不用太多，坚持十年。</p>
十年后，种了新作物的土地是谁的还不一定呢。</p>
“去看看？”卢怀慎好奇。</p>
“不去，太远，洛阳宫到这里二十五里呢，我去医院。”</p>
李易不想浪费时间，来二十二个夷商我就要出动？</p>
大唐又不是没有外面过来的人，无非这二十二个人到了海州港而已。</p>
从什么地方来的二十二个人被拒绝，没人接见他们。</p>
不，有人管他们，鸿胪寺的官员。</p>
其中一个手拿平板电脑，负责记录。</p>
对方的语言，鸿胪寺还真有人懂，就是方言方面有些问题，能交流。</p>
比如李易时候的外国人，到餐馆，说一个字：面。</p>
正常人都不会认为对方想吃面包，而是抻面、拉面。</p>
而国人到外面，不用说，直接用手比划，拿筷子吃饭，外国好心人会把他或他们带到中餐馆。</p>
到了中餐馆就好办了，中餐馆别管是哪个地区开的，至少普通话对方能听懂。</p>
其实出去的人，自己不会外语，总归要找个会外语的导游。</p>
拿手机更好办，甭管手机翻译的语序是否正常，反正大概意思大家都明白。</p>
比如你想吃早饭，你给出两个单词，m、eat。</p>
这绝对不对，可人家一看，哦，明白，早餐是吧？</p>
甚至你可以指着初升的太阳喊eat，对方保证不会认为你要吃太阳，那玩意儿不好往下摘，关键就一个，给你吃了，大家怎么办？</p>
国际交流原来如此简单，其他的都不是障碍。</p>
李易游艇出动的时候，到岛屿，甚至连这种都没有，一样沟通。</p>
人类的交流是智慧性的，通过表情和肢体语言可以完成。</p>
鸿胪寺有厉害的人，能听懂，梵语的佛经都可以，别的语言差什么？</p>
二十二个人没吃饭呢，刚来，被‘导游’带着去吃……早饭？</p>
反正什么时候都有饭吃，去吃吧，不用花钱，大唐管，这点钱大唐还支付得起，预算内的。</p>
海州的海鲜多，大米饭和包子、馄饨亦不缺。</p>
鸿胪寺的官员不带外宾去吃牛羊肉，他们知道人家有的地方总吃。</p>
他们把人领到涮火锅的地方，这里有辣椒油，涮菜的种类繁多。</p>
关键还抄袭天上人间的流水运输涮菜，不能说是抄袭，这里是另一个天上人间，连锁的。</p>
……</p>
“下一个，最近怎么了？阑尾炎的患者数量增加，外来的人饮食习惯和突然吃到了好东西暴饮暴食？”</p>
李易在医院处理一个阑尾炎患者，第六个了，他一个小时亲自作的。</p>
太多了，集中似的。</p>
化验科的护士们在努力，每一个病例都要知道情况。</p>
另外还有三台同样的手术在进行，由护士们完成，速度偏慢。</p>
李易在考虑根源问题，而不是手术技术问题。</p>
阑尾能不切就不切，因为什么出现的阑尾炎数量增加才是他需要重视的。</p>
他可不是别的医生，说阑尾没有用，切就切了。</p>
“上乳酸菌，控制外来人口肉食摄入量。”李易下命令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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