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头算，国有国法，行有行规。”</p>
李易往河边走，那地方属于伏牛山所在，有河，游艇过去，走水路。</p>
调查出结果，僧人、道士全学。</p>
金仙公主帮忙印刷，给京兆府的寺观，京兆府的僧人道士配合。</p>
书会通过各种渠道，包括朝廷官方送到地方，给地方的医者学习。</p>
河南府自然也有，当地的专门研究这个的僧人道士有的弄到，有的抄。</p>
学可以，规矩怎么不守？</p>
李易生气，像棒子那个国，说什么‘含’医，他们自己的。</p>
就那么屁大点地方，药材能弄全不？没有药材，你上哪研究出来的医学？</p>
大娘家的孩子一点小病，又不是你研究的医术，不需要你投入资金在研发成本方面，我抄现成的。</p>
如此你凭啥要三千钱？看给百姓吓的。</p>
河南府的百姓养殖赚钱，能给起。</p>
换个地方，百姓只能等死。</p>
当然，大娘蠢，看病去寺里作甚？</p>
河南府又不是没有医馆、药铺，药铺中有坐诊的医者。</p>
生病不去正规医院，反而去寺观，唉！</p>
毕构不清楚李易想什么，李易的态度他高兴。</p>
“小易！你放心，若有人弹劾你收拾人，老夫给你留中。”</p>
“没人弹劾我，因此事弹劾我，他家人永远不生病？去找三缗的寺里和尚给看？”</p>
李易根本不怕这件事情被人诟病，自己没做错。</p>
不信问问三孙子生病的大娘，看她站在谁一边？</p>
李易说着上船，白天先过去，晚上再开始论道讲法，天亮的时候僧人道士的手段难以施展。</p>
由于人多，游艇后面挂缆绳，拴别的船，往西走属于逆流，其他的船航行费劲。</p>
“睿智福厚的太上皇和雍容端庄的皇太后，请喝果汁！”</p>
小机器人跑到李旦和豆卢贵妃的船舱，送茶水，嘴甜。</p>
“是热的吗？不是热的朕不喝。”李旦拿捏起来。</p>
“是热的，不可以用吸管，烫嘴。”小机器人答。</p>
“我突然想喝凉的，怎么办？”李旦端架子。</p>
“加冰块呗！你喝坏肚子，我家东主给医，放心大胆地喝吧！”</p>
小机器人估计逻辑计算出对方找茬儿，怼！</p>
“开玩笑尔，热的好，暖身亦暖心，辛苦！”李旦用指头点点小机器人的脑袋。</p>
“为百姓服务！”小机器人回应。</p>
豆卢贵妃拿过果汁的杯子：“找人推你充电可好？”</p>
“谢皇太后，我在游艇上，不缺电。”</p>
小机器人说着自己出溜到角落，它不离开，守着豆卢贵妃和李旦。</p>
另一边百姓乘火车，有个老妪带着孩子逮谁跟谁说关于三缗和八钱的故事。</p>
“他们心是黑的，八钱的药，管我要三缗，人家那个李东主教的女娃娃，白给我，她当个学徒能有多少钱啊？”</p>
“三婶子，那个是冯青黛，她是李东主的大弟子，她跟其他的学徒不一样。”</p>
“对，她有官身，正三品，咱洛阳的县令才正五品上。”</p>
“没错，三品不分上下，只有正从。”</p>
“女娃娃比县令高两个品？”</p>
“不是两个品的问题，看实职，皇后宫中行走最厉害。当朝宰辅，不可以皇后宫中行走。”</p>
“怪不得呢？唉！和尚都该杀！”</p>
“别一竿子打倒一片，有好的。”</p>
“我就说我家的事情，他秃驴骗我家三缗……”</p>
老妪嚷嚷着，大家互相传，火车没等到地方呢，已经传成三盒子金子被和尚骗走，和尚装鬼吓孩子。</p>
“继续写，写到什么程度呢？写着写着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字了，然后又认识了。”</p>
被人提及的小丫头带师弟写毛笔字，就写一个字……永。</p>
每天要写上至少两刻钟，可以用不同的风格，楷书、草书、行书……</p>
一般情况下为楷书，端端正正。</p>
跟弹钢琴每天来一遍哈农一样，初学者一天弹不了一遍哈农，之后速度就快了，相当于热身。</p>
唱戏吊嗓子每天也得坚持，一样的道理。</p>
李归藏努力地写着，不是作业应付，必须写出来灵魂。</p>
写一写，自己茫然了，这个是什么字？</p>
“师姐，我现在只知道应该叫它‘永’，然后写的时候……你经历过是吧？”</p>
李归藏苦恼，越写越差。</p>
小丫头点点头：“写的时候必须随时把自己调整回来，与针灸行针有关，要对每一针负责。”</p>
“师父怎么不练？”李归藏写着。</p>
“停，你状态没了，师父练的时候你没看见而已。来，写‘走’字，要让那个字看上去是人在行走。”</p>
小丫头叫停，换个字。</p>
她教得很认真，李归藏之所以敬重师姐，不仅仅在于师姐各方面压他一头。</p>
师姐的家庭跟他不同，他一个孤儿，整体社会阅历少，只是一个小地方的孩子互相算计。</p>
师姐乃医学世家，给人看病会不跟人接触？</p>
接触的人很多，有穷的买不起药送药的，有富户不在乎钱财只看效果的。</p>
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师姐知道寿命不久，几年的活路而已。</p>
面对死亡时怎么办？师姐选择在活着的时候努力，尽量多救治一些人。</p>
“师姐，你练‘永’字的时候想的是什么？我总走神。”</p>
李归藏开始调整状态写‘走’字，走神的走。</p>
“永远究竟有多远？”小丫头回答。</p>
……</p>
‘噼里啪啦’键盘和鼠标的声音响动。</p>
船只向目的走，李易心思根本没放在僧人道士身上，他在远程指挥樊凡的队伍。</p>
他们冲过了大风雪，现在终于平静，但温度却越来越低。</p>
刚开始的大雪，人往雪堆上扑，能陷进去，可有意思了。</p>
现在太阳照耀，雪的寒冷释放，再往上扑，跟扑石头似的，可疼了。</p>
李易给予技术支持，确定行进方向，协调增援队伍跟樊凡队伍的距离部署。</p>
比李易时候的地图导航厉害多了，导航只给路线，李易要负责生活细节安排。</p>
数据进行反馈，他制图，三维图像都出来了。</p>
灞水军团最强大的就是后勤，现在的后勤属于李易时候的军事数据系统。</p>
落实到具体上，部族的人感受到了李家庄子的强大。</p>
“李郎，到地方了，有人要见你。”</p>
永穆公主得到汇报，小声与李易说。</p>
“不见，没时间，他们认为可以玩儿心理战，见我就是干扰我。</p>
他们把此事看得太重了，我的心在樊凡和姜岗那里。</p>
告诉咱们队伍里的僧道去接触，看一下空气湿度，要下雨了。”</p>
李易拒绝，他看出来对方耍手段，但对自己没用，自己指挥着北方和东北的事情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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